柚见马克思|逆流中绽放异彩,兢兢花甲之年!
“柚见马克思”系列三
马克思的花甲之年,他在做什么呢?
所有在晚年同疾病进行顽强抗争的名人中,像马克思那样倏然辞世,是绝无仅有的──在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他坐在书桌前的安乐椅上,安详地合上了双眼,永远地睡着了。
马克思是伟大的,不必赘述他的生平和业绩,他的名字早已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而在生命的最后15年中,他与多种疾病抗争的无畏勇气和顽强毅力,无疑在他光辉的名字上增添了一抹夺目的色彩。
疾病缠身,却从未停止工作
30年窘困生活,晚年时,他已积劳成疾。从1873年开始,马克思的身体日益羸弱,多种疾病接踵而来,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停止研究和写作。
1873年秋天,马克思患了严重的头痛病,原因是他的血压很高。经过他的朋友古姆佩尔特医生连续几个星期的治疗,他的头痛终于减轻了。恩格斯和医生松了一口气,因为只有稳定了血压,他才能避免中风,也才能重新投入工作。
在第二年至1877年的3年间,他遵照医生的劝告,每年都去卡尔斯巴德疗养一次,而在疗养中,他的身体状况的确有了极大的好转。他差不多摆脱了肝区疼痛、食欲不振、消化不良的问题,但是他的慢性胃病和失眠症却没有明显好转,特别是他的顽固性失眠,又使他的头疼了起来。1878年之后,头痛和失眠却又卷土重来。
不过,他智慧的大脑和勤劳的手一时一刻仍不肯停止思考和写作。为了完成他的主要科学著作,他又重新投入研究工作,并且研究范围显著扩大了。为把论地租一章写得尽善尽美,他彻底研读了原始社会史、农艺史、俄国和美国的土地关系、地质学等。此外,在精通日耳曼语系和罗马语系的基础上,他又研究了古代斯拉夫语、俄语和塞尔维亚语。
同时,他还没有停止在欧美工人运动中的活动,他同各国工人运动领导人都保持通信联系。每当遇到重大事件,他们总是尽可能地亲自前来求救。写信和接待战友又占去了他工作的另一半时间。
为了完成这些工作,他每天都忙碌到半夜甚至更晚。从早晨走进书房之后,他便在书房读书、思考或写作,只有吃饭或晴朗的傍晚外出散步的时候,他才不情愿地走出书房。
妻女去世,带来双重打击
1878年秋天,马克思亲爱的妻子燕妮身体状况很不好,这给他在精神上增加了极大的压力。自1843年他们结婚以后,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始终相濡以沫、互敬互爱,一同走过长达三十多年的人生道路。燕妮在马克思的生活中发挥着无人能替代的作用。特别是在确诊燕妮患的是肝癌之后,他痛苦得几乎绝望,因为在这之前,燕妮的病因始终没有确定。1879年,他在一封信中写道:“我妻子的病很危险,我自己也远没有完全康复。”
在燕妮患病的那些日子里,马克思的病情也在加重。但是他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和头晕,一面照顾着妻子,让她快活,让她尽量减轻腹部的疼痛,享受更多的生活乐趣;一方面坐在书房里赶写《资本论》第二卷。
1881年七八月间,在燕妮的生命到了最后阶段的时候,马克思陪同夫人从伦敦去了巴黎的女儿家,共同完成了他们一生中最后的一次旅行。可是在回到伦敦的时候,他却患了胸膜炎、支气管炎,已经有所好转的肺炎也再度复发。
1881年12月2日,燕妮离开了马克思,这是马克思一生经受的最大的精神打击,他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这时,他的病情迅速恶化,以致于医生阻止他参加在海格特公墓为燕妮举行的葬礼。
燕妮逝世两周后,1881年12月15日,马克思在信中写道:“当我从最近的一场病中脱身出来时,我已经是一个双重的残废人:精神方面,由于我妻子的去世而一蹶不振;身体方面,由于病后留下来的胸膜硬化和呼吸道过敏的痼疾而衰弱不堪。可惜,我还得把一些时间完全花费在康复我的健康上面。”
马克思不得不接受医生的劝告,在后来的几个月里,先后去了气候温暖的怀特岛和阿尔及尔休养。1882年2月20日,他到了阿尔及尔,但是由于旅途的寒冷,他再一次患了胸膜炎。5月2日,他又转到蒙特卡罗,可糟糕的是,他的胸膜炎日益加重了。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他还在利用任何机会搜集新的资料。在阿尔及尔,他女婿龙格的一个朋友能够向他提供有价值的详细资料,他就拖着病体同那位朋友进行了多次长时间的谈话,并且同正在伦敦的恩格斯通过信件交换意见。直到到了巴黎近郊的女儿家里,并且在夏末又到了瑞士之后,马克思的健康状况才有所好转。
这年10月,当他回到伦敦的时候,他的精神看上去似乎很饱满,身体也比以前强壮了许多。这时,他想重新开始工作,可是医生却不让他留在伦敦过冬,因为患有支气管炎的他,只适合去英国南部的沿海。于是,他便去了文特诺尔。可是,那里又遭遇到阴湿多雾的天气,他又患了感冒,以致身体再一次衰弱下来。来自于肝病、胸膜炎、肺炎和支气管炎的病痛却时刻折磨着他。
1883年1月11日,他的大女儿的死讯给了他致命的最后一击。当时向他报告这一噩耗的小女儿爱琳娜后来回忆说:“我一生经历了不少的伤心事,但是像那次那样心情沉重却从来没有过……我感到自己此去等于是把死刑判决书带给我的父亲。”
第二天,满头白发、步履蹒跚、气喘吁吁而且浑身疼痛的马克思回到了伦敦,并且一病不起,再也没有站起来。
伟人的离世
1883年,是马克思生命中的最后一年。这年年初以来,他的支气管炎日益加重,接着又并发了喉头炎。他不仅咳嗽不止,气喘吁吁,而且由于吞咽苦难而几乎不能进食,只得强忍着喉头的疼痛,喝着他生平最讨厌的牛奶,以获取维持生命的能量。2月份,他的肺部出现了脓肿,持续高烧不退,咳嗽进一步加重。虽然他每天坚持服药,但这时药物对他的病症已经不起太大的作用了,而只是使他的食欲减退,消化不良。他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但是他的精神依然那样饱满,睿智的眼睛依然放射着光芒──他没有被病痛吓倒。
3月14日下午,恩格斯如往常一样到伦敦梅特兰公园路41号马克思的家。走进房间之后,恩格斯看到“全家人都在掉眼泪”,“看来他快到了临终时刻”。跟随马克思一家多年的琳蘅·德穆说,刚才他咳了一点血,又上楼看了一眼后说他处在半睡状态。听及此,恩格斯马上走进楼上的书房。可这次马克思没有伸出双手迎接他的老朋友──他安祥地睡了,脉搏和呼吸都已经停止。这时,时钟指向两点四十五分──马克思的生命之钟永远停摆了。这一年,马克思65岁。
马克思的逝世,是整个人类不可估量和无法弥补的损失。正如恩格斯所说:“人类失去了一个头脑,而且是失去了人类在当代所拥有的最重要的一个头脑。无产阶级运动仍在沿着他的道路前进。过去,马克思是法国人、俄国人、美国人、德国人在紧要关头会去请教的中心点,并每次都能从那里得到明确而无可反驳的,只有天才和造诣极深的人才能做出的答案。而如今,这个中心点,消失了。”
1883年3月17日──马克思逝世后的第三天,他的遗体被安葬在海格特公墓,他的夫人燕妮先于他15个月已经安息在那里。
这天的安葬仪式极其简单,只有他生前的几个朋友站在他的墓穴旁。没有送葬的队伍,没有低沉的哀乐,甚至没有一幅他的遗像──他的家人免除了一切仪式,因为那样会显得与死者的一生极不协调。这也许是当时乃至从此之后一个多世纪以来无论名人还是常人的最朴素、最简单的葬礼。但是,由恩格斯用英语所作的悼词,却是任何死者都享受不到的最华美、最隆重、最崇高的评价:
“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停止思想了。这个人的逝世,对于欧美战斗的无产阶级,对于历史科学,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不久人们就会感觉到,这位巨人逝世以后所形成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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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高凡
封面 | 郑宇惟
编辑 | 孟乔
责任编辑 | 倪帆 李佳佳 张宇
审核 | 张展 马圣荦